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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子良 崔寧 編著
蒙古汗國建立時,成吉思汗任命別乞(部族長老、高級軍官)管理薩滿教事務,準其穿白衣,騎白馬,聚會時位居眾人之上,頗受敬重。在一些重大慶典上,都由薩滿主持,廣大蒙古族牧民也酷信薩滿教。
至中統元年(1260年)忽必烈稱帝,尊崇藏傳佛教薩迦派(花教)為國教,蒙古薩滿教逐漸失去“國教”的地位。薩滿教是蒙古族自己的宗教,是在游牧經濟基礎上形成的原始宗教。忽必烈雖然剝奪其“國教”之地位,但并沒有施行高壓政策,更沒有禁止它在民間的傳播。元朝失去對中原的統治后,花教也隨之衰落,幾乎絕跡。明洪武二年(1369年)元廷北遷后,恢復了薩滿教的統治地位。再次復興的薩滿教,不論是勢力范圍還是影響都十分強大,不僅為蒙古大眾所廣泛信仰,而且滲透到社會的政治、軍事、文化等各個領域。
16世紀80年代,蒙古土默特部俺答汗統一右翼蒙古諸部后,全力以赴引進、扶持藏傳佛教格魯派(黃教),在蒙古汗王的支持下,薩滿巫師們受到毀滅性的打擊,薩滿巫師逐步從西部蒙古地區躲避到東部的科爾沁、布里雅特等部,從民族的上層社會敗退到民間下層。隨著游牧文化的消亡,薩滿教也瀕臨滅亡。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在其他蒙古地區絕跡的“蒙古博”在通遼地區仍有遺存,薩滿教由官方轉入民間。
如今,薩滿文化作為科爾沁非物質文化遺產得到保護和研究,在內蒙古民族大學成立了專門研究機構,而在民間它已經成為科爾沁傳統民俗文化之一。在通遼市博物館和內蒙古民族大學校博物館收藏陳列著各類薩滿文物。 2015年,通遼市孝莊園文化旅游區首屆端午節廟會上,薩滿舞以祈福民俗的形式得到展演。但是慢慢淡出歷史舞臺的薩滿文化依舊需要更多的平臺,使其作為科爾沁獨特旅游文化的一部分得以傳承和發展。
第一節 種類
薩滿教的最高神靈稱之為“蒙可·騰格里”,意為長生天。長生天能夠決定蒙可·騰格里和人之間的通話者為薩滿。蒙古族稱男薩滿為“博”,女薩滿為“渥都干”。根據信仰的大同小異和傳宗接代及行博方式以及職能方面的區別,分為很多類別和不同的稱呼,如“世襲博”(父子或甥舅關系紐帶進行傳宗接代者)、“陶目勒博”(被博或者渥都干相中而成博,即非世襲博)、“黑博”(堅持薩滿教,與喇嘛教斗爭的博)、“白博”(向喇嘛教投降的博)、“幻頓博”(是“晃豁壇博”的諧音,是豁壇部帖布騰格里被成吉思汗處死后,其后裔繼承其祭天之職而形成的一支,指世襲的,多師傳的專門從事祭祀的博)、“萊青”(在喇嘛基礎上學博的人)。“古爾塔木”(在博基礎上學喇嘛的人)。此外,還有“牙斯必拉其博”(專門從事接骨、正骨的博。但實際上他們是從博傳承來的祖傳正骨醫士,并非博。來自于包氏,即孛兒只斤氏家族)、“德木齊博”(專門從事接生的博)、“圖勒格其博”或“莫日格其博”(專門從事算卦占卜的博)。①薩滿集星占、占卜、醫師于一身。
第二節 服飾
博的服裝分為頭飾和法裙。頭飾男女不同,區別明顯。女博的頭上裝飾較為簡單,只是把頭發梳成三股大辮,在辮梢上系三個紅纓穗,如同蒙古族姑娘出嫁前的發式。蒙古族舊習俗只有姑娘才能梳單辮,而已婚婦女則把頭發盤起來,但女博不論婚否一律梳成大辮。男博的頭飾較為繁雜。主要有三種頭飾:第一種是大紅絲綢包頭;第二種是用氈子制成的圓盅狀帽盔,周圍有一圈檐兒,頂端有帽疙瘩和紅穗;第三種是“多古拉嘎(盔),俗稱“銅冠”。帽子頂端用青銅焊成手指粗四寸多長的三根銅叉,上邊有三只銅制鷹,其形如振翼之飛鳥,小鷹腳上吊著若干個小鈴,并垂掛著五顏六色的絲綢彩帶。這種盔是銅制蓮花瓣狀物,中間一瓣略大一些,有的蓮花瓣上刻畫著五個佛爺(中間為科爾沁的祖先——郝伯格泰)。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