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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和黃獅

孫新舉

 黑虎和黃獅是兒時養的二條牧羊犬。人有時候就是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心靈的深處，那些感動的事怎么也忘不了。仿佛象陳年的酒，越是時間長越是醇香。黑虎和黃獅就是，伴隨著我整個童年。使我的整個童年充滿色彩，充滿歡樂。好象是平靜的湖水投入一顆小石塊，那泛起的漣漪總是充滿詩意的。

在我的印象中,我從來沒有把它們當成兩條狗,就是當成兩個玩伴,因為我的話它們懂,我的心意它們也懂。

 記得那是小學五年紀的時候和同學去野外玩，同學一吹口哨，三條黑黑的大狗從遠處飛奔而來。圍著同學歡呼雀躍。我當時羨慕死了，對同學說了：它們就這樣聽你的話。同學說：當然了，我讓它們去那它們就去那。那得意的神情使我暗暗下決心：一定也要養幾條狗，要它們非常聽我的話。

 過了一個月，表哥很神秘和我說：你不是要養狗嗎？我給你弄兩條來了，它們可是純種的德國牧羊犬。我一聽感到非常高興和驚訝。表哥是通遼的，來奶奶家念書，總是愛養一些小動物什么的。不過這次真的是滿足了我的心愿。我急忙看他懷中的二條小狗，這兩條小狗一黑一黃，胖嘟嘟的。但是顯然也是剛出生不久，也就兩個月，煞是可愛，我忙把他們捧在懷里，看了又看，愛不釋手。因為是冬天了，怕放在外面冷，就把它們放在一個紙箱里，里面放上厚厚的棉花。把另一個房間的火爐子生著，把它們放在爐子旁邊。可能是離開狗媽媽的緣故，它們整夜整夜的叫。可是我也不覺得煩。但爸爸媽媽干了一天活了，晚上睡不好。就說：別養了，明天送人吧。我一聽就大哭，急忙說不行。我平時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但是這件事情上還是非常的執拗。我決定陪著它們在另一個屋睡，可是它們還叫，我也不睡覺，看著它們，我怕它們冷，就把紙箱子離火爐子近一些，在近一些。后來實在太困了，就密密糊糊的睡著了。半夜聞到一股紙箱燒糊的味道，起來一個離火爐子太近了，把紙箱給烤糊了。還好它們沒有事，正依偎在一起睡得正香。嚇得我一宿沒睡，離太遠又怕它們冷，太近又怕太熱。不過還好它們只叫了兩天就不叫了。

家里沒有大人的時候,我總讓它們和我一起在坑上睡。我是70后，那時的物質還是很匱乏。媽媽總說：家里的人還不夠吃，你養兩條狗，要不然你就別吃了。我說：就是我不吃也要養它們。有時候就把奶奶留給我好吃的偷偷的都給它們吃了，有時還偷給弟弟的奶粉喂它們。但是還是不夠吃。還好過了一段時間這個問題很好的解決了。

 爸爸是皮革廠的，那時候在殺牛剝牛皮都是用人工的，不象現在都是用機器剝的很干凈，人工的總是殘留一些牛肉在上面，而且也是沒有用。爸爸用工作之余總是把它們割下來，然后下班拿回來。對黑虎和黃獅來說，沒有比這更有營養的的食物了。它們吃牛肉的方式也很特別，尤其是冬天的時候。我用斧子砍下一片一片凍成一團的牛肉。拋在空中，它們就會高高跳起來，用嘴接住。然后很高興吃掉。由于很冷，它們吃的渾身哆嗦，但是也吃的津津有味，吃完了，還喝涼水。更凍的哆嗦。但是給它們熱它們也不喝。由于營養足夠豐富。它們長得也很快，很壯，很大。每個人見過它們的人都會說：這兩條狗長得也太好了，從來沒見過這樣漂亮的狗。

 黑虎呢，一身黑毛，但是四條小腿是白色的，白色的小腿和黑色的大腿之間的交界的曲線是柔和的，很美的。然后脖子上也有一個月牙形的白色的毛，尾巴尖也是白色的，眼睛的上方有二個橢圓形白色的點。它那白是那種純白色，黑也是那種純的黑色。整條狗看起來很高貴的感覺。就好象電視里外國的賽馬，一看就是血統很好的。黃獅呢，一身的黃色，沒有一點雜毛。它們的毛都是那油亮油亮的，在陽光下更是。黑虎的性格那種活潑可愛型的，而黃獅是那種有點沉穩型的。

 從此的我童年就多了很多的歡樂，每天放學回家，它們都會接我和弟弟，我上學的學校離家里很遠。中間路過一片松樹林。我們一過松樹林就會大聲的吹口哨，它們就會飛奔而來，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黑影和一個黃影，它們就會互相咬對方的尾巴呀還有腿什么的，就是為了延緩對方。因為它們都要努力先跑到我們的面前。好象是黑虎贏的多，一跑過來就站起來用兩個前爪搭在我的肩上，用舌頭舔我的臉，我那時小學五年紀，它們這樣站起來比我還高一頭。而且一撲勁道很大，我都要后退幾步，這樣才能站穩。下來以后還用舌頭舔我的手，嬉戲一番后高高興興的回家。真是羨煞別的小朋友了。別的小朋友回家也都吵鬧要養狗，于是養狗就多了起來，最后鄰居家家都養狗。

 小時候爸爸和媽媽是很勤勞的人，家里養的動物也多。有雞鴨鵝還養豬，有時候它們玩的高興，就會往雞群或者鴨群鵝群一撲，就會弄的雞飛鴨跳鵝驚。而它們好象總是在比，你撲我比你撲更歷害。但是它們從來不吃，也不弄傷它們。這樣雞鴨鵝都得歸窩。有時候爸媽就很生氣，拿起棍子就要打它們，我一看就大哭，不讓打。記憶中家里的人還真沒有打過它們，只是嚇嚇它們。狗是有靈性的動物，你對它們好，它們都知道。可能是這樣也慣的太歷害了，造成了它們以后闖出來更大的禍。但是它們對豬就不一樣，那時家里是開米面加工廠的，養了五頭大肥豬，每天喂完它們讓它們回圈里很難，吃飽了就不愿意回窩里，總是需要幾個人才可以把它們攆到圈里。可能它們牧羊犬天性吧，也沒人告訴它們。黑虎呢用嘴咬住豬的耳朵，黃獅在后面咬豬的后腿。也不用我們管，一會就把這些肥豬都趕到圈里。而且它們做完這些就會得意的跑過來，我就用手拍拍它們的頭，以示獎勵。我這時就會很自豪，對爸媽說：看，我家的黑虎和黃獅也是有用的吧。

 現在看電視訓狗不是用食物就是用武力，這樣那些狗才能聽話。而我不用，用生氣就可以訓練它們。例如說：我訓練它們坐著，爬著，匍匐前進，用前爪和別人握手。我就會先教它們一遍，它們一開始肯定不聽，還對你搖頭晃腦。這時我就會和它們生氣，大聲的訓斥它們。必須得真生氣，假的也不行，它們會看出來。這樣它們就會聽話，幾次就教會。要是家里來客人了，或者是同學來，我都給他們表演。我說：黑虎和客人握握手。它就會伸出左面前爪搭在你的手上握一下。我說：黃獅匍匐前進。它就會乖乖爬著慢慢的向前移動。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我家住在城鄉給合處，家里的東面有一片長得郁郁蔥蔥的樹林，而且那時的草也長得好，真有點科爾沁大草原的感覺。每到周未都會領著黑虎和黃獅去野外溜狗。要是旱的年頭，“大眼賊”特別多，就是草原上一種鼠類。它們很狡猾，速度也很快，很難抓到。有時候我家的貓出去一個晚上才抓到一個。它們總是啃草的根,小朋友都很討厭它們。人家都說：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可是我家的黑虎、黃獅就是抓它們。要是有一個不太高的山坡，你看它們就會踮起腳走，有時候還慢慢跑，但是聲音很輕。然后速度越來越快。等到坡頂，速度達到最快，然后一下子沖下去，真如猛虎和獅子一般。那些坡底下的老鼠等緩過神來，四處亂竄，可是已經晚了，總會有跑慢的被黑虎和黃獅用嘴叼著。就好象是三國時期的一員上將于百萬軍中取上將之首如探囊取物一樣。有一次黑虎一下子抓了四個，用前面的兩個爪子一個爪子拍一下，嘴里還叼著兩個，樣子很是可愛。黑虎和黃獅沒事就去山上抓幾個“大眼賊”然后回來逗它們玩，用嘴松開，等它們跑一會然后在給抓回來，如此反復十幾次。等把老鼠累壞了，無論老鼠怎么狡猾，也不跑了。在給貓吃掉，黑虎和黃獅從來吃它們。可能也是在訓練自已咬東西和打架的技巧吧。這種訓練是天生的，它們有時候也在一起互相咬和打架，但從來也不真的反臉。

 小時候還有一件快樂的事就是采蘑菇，那時候由于樹長得好蘑菇也很多。尤其是下過雨后，打雷后。蘑菇下一場小雨就會長得很快，而雷聲就象能給蘑菇震出來一樣，越采越多。一次去采，忘帶了黑虎和黃獅。上午下了一場大雨，還打雷。下午去采，感覺越采越多。不知不覺走進密林深處，等發現已經是傍晚了，糟糕的是還迷路，怎么轉也轉不出來。幾個小朋友很著急也很害怕。嚇得都要哭了，還是沒辦法。眼看著天要黑了，想家里的人一定很著急。正在絕望的時候，這時黑虎和黃獅出現了，可能是它們看我們這樣晚還不回來，就來山上找我們。看見它們真看見救星一樣。因為狗會在來的路上都撒一小泡尿，它們會根據來時的氣味找到回家的路，所它們是不會迷路的。就這樣歡歡喜喜的讓它們給我們領家了。

 那時候家家都養狗，有時候小朋友就會領出來找一個空地，讓狗互相咬架，看誰家的狗歷害，為了打敗我家的狗他們的狗起的名也很有意思，有的叫賽虎有的叫賽獅。總共比賽了一個月。最后都是傷痕累累，但是黑虎和黃獅是最歷害的。以后那些狗見到我家狗連叫都不敢叫。就是村長的家的一直沒有機會較量。可能是他家的兒子有些大了，不屑我們這些小孩子的玩意。可是有一次還是較量了。有一次來一個遠房的表哥，我和他吹噓說我家狗在這里是狗中之王。他不信，我說我領你走一圈，別人家的狗都不敢叫。我領著他繞著各家走，真沒有狗敢叫，可是走到村長家，他家的狗不合適宜的叫了起來了，表哥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我狡辯說：他家的狗還沒和我家的狗較量過，表哥當然不信。這時黑虎一下竄過二米多高的圍墻，又翻過另一道墻跑到人家的院子里，只看兩只狗咬作一團，中間還有狗的哀鳴聲。也就兩三分鐘的事，黑虎搖光晃腦帶著得意的神情的回來了。村長家的狗在也不叫了。后來聽說他家的狗被咬折了一條腿。

家里后面是一個沙礦，冬天的時候是一個大的冰場。那也是我們兒童的快樂的天堂。可以在冰上玩冰車,打陀螺。但是最有意思的是別的小朋友玩不了的。那就是弄一大塊冰塊，坐上兩小朋友，用繩子拴在黑虎和黃獅身上，然后它們就分別拉著我們在冰上跑。有一次，一個放羊的羊倌也來到冰上，看見我們這樣玩，很是驚呀，說：你家狗的力量也太大了。這樣好的狗我沒見過，真是不錯的呀。我也很奇怪的對他說：你不好好的放羊，來這里玩，要是羊跑了怎么辦呢？他說：我不怕，因為我有幾個好朋友，它可幫我放。羊絕對丟不了，也跑不了。我一聽一定是幾條牧羊犬了。就跑去看，果真是一條威風凜凜的大狗，全身黑色，坐著差不多和黑虎和黃獅一般高，很是雄壯。但是看起來有些老了，默默的坐在那，看那只羊跑出它的范圍就跑過去給圈回來，旁邊還有三條大狗，這三個只很是年輕。看起來也很不一般。也是各負其職。羊倌用得意的神情看著我。我心里想：要是黑虎和黃獅和他們較量一番就好了，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呀。

 有一段時間家的周圍總是丟衣服，那時候家家的物質都很匱乏，小偷偷東西也就偷偷衣服什么的。尤其是沒養狗的家庭更是。但是我家從來沒丟過，不但是我家，連四周的鄰居家也沒丟過。因為有黑虎和黃獅。所以說周圍的鄰居也很是喜歡它們。有一天晚上，狗叫得很是歷害。大家起來一看，黑虎和黃獅一前一后，正圍著兩個人。只見那兩個嚇得哆了哆嗦一手里拿著木棍，一手拿著剛偷來的衣服，嘴里還說：這兩條狗太歷害了，太歷害了，沒想到沒栽到人的身上，卻栽到兩條狗身上。從此整個村子太平無事。但是沒想到這件事卻給黑虎引來了殺身之禍。

黃獅是公狗，黑虎是母狗。到了生育的年紀，黑虎有一次生了九個小狗崽。民間有這樣的說法：九狗一猱,如果生了九個狗崽，都不喂它們，讓它們自已互相咬，最后剩下的那個是最歷害的，就是狼也不怕。是最歷害的狗，這樣的狗難得一遇。只是傳說中有。難得黑虎生也九個狗崽。我也想試一下，就把狗放在一個挖好的大坑里。讓它們互相咬，也不喂。可是只要你拿一個狗崽放在坑里，黑虎就會跟在你的后面，你放一個它叼一個。然后放在它的窩里，這樣一直持續一上午。拳拳愛崽之心，昭然若揭。后來我也不忍心這樣了，只好把它們都放回黑虎的窩里。

 那時養狗的人家很多，不聽話的狗傷人事件也很多。于是政府就成立專業的打狗隊，就是把不栓的狗全抓起來，統一處理掉。通遼的表哥每個月都回去通遼一次，黃獅呢和表哥的感情很好，每次都去送表哥到車站，然后表哥第二天從通遼回來，它在去給接回來。雖然有專業的打狗隊，但每次去也都是有驚無險。可是有一次表哥因為臨時有事該回來的那天沒有回來，黃獅一直就在那等。要是在平時出沒事，但是成立了打狗隊，最后終于被打狗隊給抓走了。后來聽說專業的打狗隊費了好大勁才給抓走的。

 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感覺天都要塌了下來。怎么哀求找人都不行。最后黃獅就這樣走了，無聲無息。一連幾天也吃不好睡不好。那時感覺沒有比這個更痛苦不堪的事了。

還好還有黑虎相伴。

 這回一定要栓住黑虎了。可能是黃獅突然走了，黑虎也是鬧心，用什么方法栓都不行，街里賣的栓狗的鏈子黑虎使一掙就斷。最后沒有辦法只好用四輪車上的三角帶栓住它，用雙層。可是它不掙了，就會想盡辦法脫套。最后沒辦法只好又發明一個腰繩，就是再栓一條繩栓在腰上，但是一條也不行，得兩條。用相反的方向，要不然還是脫套。

 一星期六的下午，正在屋里熟睡呢。奶奶大聲喊：黑虎跑了。跑出來一看，雙層三角帶又給掙斷了。黑虎還是跑了，它一直往東面的樹林跑去，我急忙去追。可是怎么追的上呀，大聲喊它，它也不聽。可能栓的太難受了，它都自由慣了。撒歡的往草地上跑。我往遠處一看，遠處羊倌正在放養呢，我大聲喊：快小心點，我家黑虎跑了。可是羊倌聽見了，也無動于衷，聽見了好象沒聽見一樣。因為他有他的牧羊犬，他很自信，因為有四條。從來沒有狗能騷擾他家的羊群。可是這是黑虎，只見它一溜煙似的往羊群里跑去，這時從養群的兩側跑出來四條大狗要去夾擊黑虎。黑虎一看，跑了個迂回，直往最大的那兩條狗迎頭跑去，只見它也不和它們纏斗，互相咬了幾口。撲倒一條狗，然后直奔羊群，那條最大的狗顯然是老了，速度根本跟不上。另外兩條狗也是跟不上，黑虎還是跑進了羊群。只見一個黑影在白的羊群出沒，羊群也是好象從沒有受過這樣的驚嚇，四處亂跑。一會等黑虎跑夠了，四條大狗也沒追上。我心里想：黑虎呀，你這回可闖大禍了。等會它搖頭晃腦的回來了。嘴里還有血跡。我氣得不行，大聲的訓斥它，可能是它也沒見過我這樣生氣吧。象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站在那。這時羊倌跑過來說：你家狗給我家羊咬傷四只，兩只是屁股傷了，兩只是脖子傷了。你這條狗歸我了，說完就拿起剩下的三角帶，牽著黑虎就走。黑虎呢，這次乖乖的和他走了。我也無奈，只好回家。

 回家一說，和表哥去羊倌家要了二次，他就是不給，賠他家羊也不行，賠錢也不行，就是要狗。已經是過第四天了，沒有辦法只好還是去他家磨他要狗，這次羊倌痛快的答應了。他說：知道為什么給你嗎。我說：為什么呀。他說：因為這條狗。我納悶。他說：你家這樣的狗我從來沒見過，這四天我喂它東西，它從來也不吃。能夠打敗我家這條牧羊犬的，到現在為止我只見它一個。不過，他指著最大的狗，要是我家狗年輕時那就不一定了，不一定誰贏誰輸。我也是一個愛養狗的人，這狗太好了，是我見過最好的一條狗。況且羊的傷也不重，以后這條狗下崽給我一只就行了。我一聽，馬上說：一定會給你留一個的，你放心吧。那時的人都很淳樸。就這樣有驚無險的把黑虎給拿回來了，回到家黑虎大吃了一頓生牛肉。

 又過了兩年，爸爸也下崗了，黑虎也沒有牛肉吃了，又生了小崽。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這樣就給那個小偷可趁之機。

 那是一個黑色星期天的下午，黑虎忽然發了瘋似的在院子里亂跑起來。還怕光，大白天的往雞架底下鉆。我一想：完了，中毒了。那時也沒什么解藥，只好大哭著給它熬綠豆水，可是怎么能管用呢。黑虎還是走了，我幾天沒吃飯，給它挖一個坑，埋上。上面還堅了一個牌子：心愛的黑虎之墓。后來聽說那個小偷放出來了，給黑虎下的毒。

如今黑虎和黃獅已經離開我有十九個年頭了，這十九年我一條狗也沒再養過。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人要是一輩子做好事，死后一定進天堂的。在我心中，我家黑虎和黃獅也一定會進入天堂的。童年的兩個玩伴：天堂里冷不冷，有沒有火爐可以烤呢。天堂里美不美，有沒有大草原可以跑呢。天堂里餓不餓，有沒有冷的牛肉可以吃呢。天堂里有沒有輪回，可不可以以讓我們再在一起嬉戲玩耍......

就象一有首歌這樣唱的：我的記憶里，有你的痕跡。一定會有痕跡的。黑虎和黃獅，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們，你們帶給我的童年那美好的時光。因為有你們，童年變得五顏六色，變得色彩斑斕。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們，永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