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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方綱 為了躲避官府的緝拿,馬鳴鸞跑到關外大北邊疆的烏蘇里江,在俄國人的船上做搬運工。幾個月后,又到大興安嶺林區伐木。不久,再到撫順煤礦挖煤。后來,經人指引,到與遼寧比鄰的庫倫旗,在一位同鄉同族的大車店當管賬先生。最后,再到開魯縣的雙合興鎮落腳扎根,成了鄉下私塾的教書先生。 三 馬鳴鑾的《正大光明》放到小廟臺上,當天就被發現了。1944年北方大旱,赤地千里。村中幾個老年人聚堆去廟上求雨,看見黃布包著的一本書,誰也不識字,以為是天書。拿回村里給識字者看,一看嚇了一大跳,這不是抗日嗎?也不敢說破,也順著說是天書,凡人看不懂。其實,已暗暗地在鎮子上,幾個識字人之間流傳開來。開魯縣緊挨著遼寧和吉林,小日本侵占東北,開魯定為興安西省的省會所在地,那其實是侵略內蒙古的橋頭堡。淪陷日本鐵蹄下十幾年的開魯人民,早已恨不得一刀宰了那些害人的小鬼子。馬先生“天書”反映的正是民意呀!誰也沒想到,在煙館里,有個警察去吸大煙,發現了人們零散抄寫的幾頁片段,帶回了警察署。 盤踞縣城的小鬼子聽說,派員警察署督戰,限期破案。因為那是一個偏遠的村鎮,有點文化、能寫毛筆字的不多,中醫、賬房、教書先生,就那么十個八個的,一查對就知道了。何況,書的封面上也有“山左翼人馮去二”的署名,左者為東,馮去二者為馬,不就是山東馬姓嗎?不過抓人倒是一大幫,摸過、看過、抄過、聽說過“天書”的,掛拉了十幾個人。 日本警官大井親自審訊,馬先生顯示山東人的爽快、仗義,大義凜然。問,天書是你寫的?回答說,是。問,有同伙嗎?回答說,有。問,幾個?回答說,兩個。問,叫什么名字?回答說,一個良心,一個鐘馗。大井粗通中國話,“良心”,他懂。鐘馗,他就不知道了。翻譯說了半天,不敢直說,所以他似懂非懂。馬先生大聲告訴他,鐘馗,是中國專門捉妖打鬼的大法師!這回他明白了,氣的大井直哇啦,啪啪地拍桌子。 馬明鸞在監獄里關押了一年零三個月,直到小日本宣布投降才放了出來。小鬼子和偽政府,對馬先生采取既不殺、也不放的手段。其重要原因,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在他們看來,一個外鄉人,教私塾時有“赤化”傾向,后來能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抗日,一定有“解放區”的背景,關著他會引來大魚來上鉤的。還有一個原因,有個鄉老與伊斯蘭教會聯手奔走呼號,還上書聯保,鬧得滿城風雨。當局對此,也不能不有所顧忌。 出獄后,很多村民把馬鳴鸞看得很神。一則是他寫天書,能寫也敢寫,膽識過人,給中國人長了志氣。二是他說“來春便安”,預言小鬼子很快要完蛋啦。而這個預言,竟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就應驗啦。 老勞模王財 王財的名字很普通,跟他重名者成千上萬。 跟名字一樣,他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干部。在他普通的人生經歷中,有一段耀眼的輝煌:王財是開魯縣有史以來第一個全國勞模。 1950年9月25日,王財參加了全國工農兵勞動模范代表會議,成為新中國建立后,內蒙古自治區第一批見到人民領袖毛澤東的九位工農兵代表,他就是其中的一個。去北京參加會議,毛澤東親自代表中國共產黨致祝詞,朱德總司令講話,何等榮耀!坐在離主席臺很近的少數民族地區代表座位上,那年他34歲。 幾十年后,他還寶兒一樣珍藏著參加大會的紀念冊,那里頭有他的事跡簡介和照片。還印有代表們跟中央領導人的大合影,盡管除了本人之外誰也找不到他在照片中的位置,誰也認不出哪兒個是他。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