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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古斯抬起頭,望著遠方,有些失神。他將玉印放在了黃綢上,然后跪到敖包前,雙手合十,默默地祈禱:“父王,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為了給你報仇,娶了卓拉,并在新婚之夜公開了兩家的世仇,還發誓要殺她的父王。卓拉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自殺了。父王,這是你托給我的夢嗎?卓拉是個很好的姑娘,如果真是那樣,我會覺得很殘酷。恕我不能這樣做,我會尋找機會為你報仇的。請你原諒我。”
第二十七章 一塊和田玉佩勾起了皇城往事
敖斯爾這些天就在琢磨納諾爾金王爺的妻侄女烏蘭娜為二側福晉的事。怎奈大福晉榮云這邊一直不松口,諾爾金王爺那邊又在催,這讓他傷透了腦筋。為打消榮云的顧慮,敖斯爾晚上去金玲那兒的次數少了,轉而常睡在大福晉這兒。榮云如何看不出王爺的鬼心思,只是裝糊涂罷了。
白天聽到敖斯爾說,恭親王巡視了一圈,要返京了,明天路過科爾沁王府,榮云心又活了。上次奕臨行前,背著敖斯爾私下交她一塊和田白玉玉佩,說是瑞垣表弟托他帶過來的。榮云心里狂跳好一陣子,這玉佩原本是一對,另一塊還在瑞垣手里,想當年青梅竹馬,少小無猜,如果不是遠嫁科爾沁,兩人說不定就走到一起了呢。大福晉當時接了過來,凝視良久,嘆口氣說,一晃也有幾年沒見他了。 恭親王小聲告訴她,瑞垣一直惦念著她和卓拉的。這次把玉佩親手交到榮云手上,他的使命也算完成了。當時,榮云一下子又想到了昔日戀人,對著玉佩發了好一會兒呆。
晚上,榮云和敖斯爾躺在床上,想得還是京城那會兒的事。敖斯爾想親近她,榮云將臉一板,沒好氣說:“你看不上我了,還粘糊個啥勁兒。”
王爺賠笑說:“這話從何說起呀,我又哪點惹著你了。”
大福晉氣呼呼地從床上坐起來,說:“你好健忘啊,美女都快娶到家了,還能想著我?”
王爺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哎呀,你是說娶二側福晉的事兒呀。人家諾爾金王爺說多少回了,我不好意思駁人家的面子嘛。不管怎么說,她也是側,你還是正嘛。”
大福晉冷冷地說:“哼,什么正啊、側啊,你們男人,只會寵著年輕漂亮的女人。我給你生兒育女,撫養成人。飛鳥盡,良弓也該藏起來了,是不是?”
王爺火了,也坐起來大聲說:“你不要無理取鬧,娶側福晉也是光明正大的事兒,話要說到這兒,你還真就管不著!”
大福晉也火了,說:“我是管不著你,可管得了我自己,她要來了,我就回京城娘家去!”
王爺聽這話,一下便軟了下來。他伸手去攬福晉的腰,賠著笑臉說:“我開個玩笑,你怎么當真了?”
大福晉在氣頭上,一把推開他的手說:“別碰我!”
大福晉背過臉躺在床上不理他了。王爺討了個沒趣,呆在一邊悶悶地吸起鼻煙來。過了會兒,敖斯爾放下手中的鼻煙壺,又躺到床上。大福晉還躺著生氣。敖斯爾沒話找話地說:“哎,你看窗外的月亮有多圓。”
榮云翻了一下身,沒好氣地說:“月亮圓又有什么用?我可沒賞月的心情。”
敖斯爾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肩膀,笑著說:“我的大福晉,別生氣了,你既然不想讓我娶小,那我先放一放好了。我是惹不起你這個下嫁公主啊。”
榮云轉過臉說:“這可是你說的?”
敖斯爾將臉貼到她臉上,說:“當然了。你不相信,我給你留個字據。”
榮云笑了,說:“去,誰稀罕你那個字據,只要別口是心非就行了。”
敖斯爾撩開被子,又一次鉆進了她的被窩里,緊緊將她摟起來。榮云咯咯地笑起來,說:“你這個壞家伙。
敖斯爾一抬頭將床頭柜上的蠟燭吹了。
第二天,恭親王又一次來到科爾沁王府,因是路過,就沒擺那么大排場。王爺和大福晉在客廳里與恭親王說話。侍女塔娜端上茶來,敖斯爾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后說:“親王這些天來巡視蒙八旗,一路旅途勞頓,可要多歇上幾天啊。”
恭親王連連擺手說:“不可,不可,朝廷這段煩心事兒太多,我若久出不歸,皇上又該怪罪我了。”
大福晉關切地說:“親王這次回去,要多多關心一下你的特木勒侄子啊。”
恭親王沉吟了一下,說:“還是讓特木勒回來吧。我管不了他的。不瞞大福晉說,我也說過他,別再和那個女戲子來往,他就是不改,畢竟不是自己孩子呀。”
王爺大怒,說:“這渾小子,真不是個東西,叫他趕快滾回來!”
恭親王改口說:“我這也道聽途說,等回去,過問一下,如確有其事,就讓人把他送回來。”
榮云一陣傷心,淚也隨即流了下來。奕忙安慰說:“榮云不要這樣,兒大不由娘的,隨其自然吧。你先不要著急,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敖斯爾王爺和榮云大福晉設午宴款待恭親王,臨行前,王爺向恭親王施禮說:“此次親王回京,還請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幾句。奕笑著說:“沒有問題,我知道如何說的。”
榮云跟在王爺身后,欲言又止。恭親王看出了大福晉的神色,便對敖斯爾說:“我和榮云說幾句話,王爺不介意吧?”
敖斯爾拱手說:“哪里,哪里,恭親王,你們先聊,我處理點公務就不奉陪了。”(待續)
劍鈞 薛彥田 著